第55节
  这两天登高在壁画上题字,为了保证一气呵成,最后落笔前,小乔反复在墙上练了多遍,终于完工回家,不止胳膊,右边肩膀也隐隐酸痛。沐浴后出来,春娘坐她边上,替她轻柔拿捏。
  等到并不是很晚,大约戌时多一点,魏劭回了。
  小乔像平常那样迎了上去。
  她其实也有点看出来,他在接自己回来的路上,似乎就不快了。
  只是她吃不准,他到底为了什么而不快。
  其实说真的,突然看到他来接自己,她很惊讶,甚至一开始,还没出息的有点受宠若惊感。
  所以这就更不解了。
  他既然肯亲自来接自己了,怎么路上又一副自己欠了他钱不还的臭脸?
  最直接粗暴的推断,难道是他不高兴看到别的男人和自己说了太多的话?
  但小乔很快就推翻了这个猜测。
  他当时和高恒寒暄时,非常正常,半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快。何况,女人惹男人为自己吃醋,也是要有资格的。之前他对自己就是一贯的横眉冷对,即便半个月前他妈给他下了药的那回,自己那么辛苦地伺候了他一夜,隔了一天,一大早他离开渔阳去边城巡防,临行前自己送他出西屋,他也没对她露出过什么软化的迹象。
  可见这不可能。
  ……
  “夫君巡城大半个月,一回来就去接我。其实大可不必,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小乔什么事都没有,照常在他边上帮他脱去外衣。
  自从上次帮他解了战甲,一回生二回熟,现在每次他回来,小乔帮他脱衣已经成了惯例。
  魏劭让她伺候着,面无表情地道:“祖母吩咐我去接你的。”
  这就是了。原来不是他自己愿意,而是被徐夫人给逼出来的。
  怪不得脸色那么臭。
  “有劳夫君。多谢夫君。夫君路上辛苦,想必是累了,早些休息吧。”
  小乔将他脱下的衣服整齐地搁好,转头笑盈盈地道。
  第37章
  下半夜了。罗帐软衾,鼻息里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在边城陋宿半个月,回到家中这里,魏劭这个晚上反而睡不好觉。
  他边上的乔女却睡的很宽坦,早已入梦。
  他前半夜只合了一下眼。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已经不止一次地睁眼看边上的人。
  白天开始堆积在心里的,还有此刻身体里的那股莫名的火,一直消不下去。
  他闭目了片刻,再一次睁开眼,转脸朝向她。
  他二人睡觉向来都是各自一条被。每次睡时,她的被总压的很是紧实,把她自己紧紧地裹起来。今晚也是如此。
  帐中光线昏暗。但依然能看得到,她的身体蜷曲成一团,裹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像只柔顺的猫咪。
  魏劭看着她被朦胧夜色勾勒出来的那团身影,身体里的火气愈发强烈了——他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晚上的情景。也是在这张床上,她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儿。
  现在他又有需要了。非但有,而且感觉非常的强烈,简直是不可能再靠自己压制下去了。
  上回看她实在吃痛的模样有些可怜,一时心软就放过去了。
  虽然她是乔家的女儿,自己根本就不想碰她的。但她也是祖母做主给他娶进了大门的女人。要是让祖母知道自己现在还没和她有过夫妻之实,一定会责备他的。
  魏劭决定不再继续忍了。
  也是巧了,小乔睡梦里不知道梦到什么,魏劭听到她嘴里含了个汤圆似的咕哝了一声,就翻了个身朝他滚过来。
  他的胳膊被两团什么软绵绵的给轻轻压了一下,隔着被,也挡不住绵软又趁手的感觉。
  身体里仿佛有一阵热流冲刷而过。魏劭打了个哆嗦。抬起大腿就将她腿勾了过来,手也伸过去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给拖进了自己怀里。
  ……
  说也奇怪,小乔到了这里后,就一次也没再像从前在乔家时那样晚上睡觉做关于前世的可怕噩梦了。
  晚上搞清楚魏劭不高兴的原因后,她也就释然了。
  他真要生自己的气,她也没办法。又不是她让祖母逼他来接自己的。
  白天壁画题字真的很累。刚回来时还是胳膊肩膀酸,后来躺下去,觉得酸痛已经蔓延到全身了。眼皮很快就耷拉下来,睡了过去。
  刚才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梦到春娘在给自己捏筋骨。一开始帮捏她肩膀,后背,动作很柔缓,力道不轻也不重,她觉得挺舒服,还嗯嗯了几声鼓励她,后来就梦到她捏自己胸口和肚子上的肉,捏了好些时候,完了又往下……再……
  反正春娘力气是越来越大,手的位置也越来越刁。还把她弄的疼了。
  小乔在梦里也觉得不对了,春娘不会这么乱摸,更不会对自己这么粗暴的。而且这感觉太真实了,她在梦里都觉得这应该不只是个梦而已。她想睁开眼睛阻止那只手,可是起头实在睡的太死了,就跟只猪一样,眼皮被黏在了一起,一时就是睁不开,呜呜了几声,正难受着,忽然觉得自己又被人整个地翻了个身,身上一凉,似乎衣物也被除了,弄成了四平八叉仰面朝天的姿势,接着,一沉,什么山一样重的有点热的东西就压了下来。
  小乔整个胸骨被压的往下微微一凹,幸好够柔韧才没被压扁,但呼吸一顿,睡意终于彻底消失,猛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仿佛看到有张人脸就在自己的脸的上方,距离不过数寸,自己脸庞上也热乎乎的,就是那人的呼吸,大吃了一惊,张嘴惊叫出声,可是声音才刚刚起了个头,嘴巴就被那人给堵住了。
  当然了,是魏劭用自己的嘴去堵住她的嘴。
  他可不想在自己兴奋的不得了的这个当口,让她的惊声尖叫吵醒睡在隔壁耳房里的春娘或者别的哪个仆妇侍女。